('午夜12点,有喜欢夜生活的人早已经按耐不住出现在各种娱乐场所,也有废寝忘食沉溺在虚拟世界的宅男宅女,孩子们早已经在父母的监督下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世界喧闹而宁静。至少,此时此刻的这间屋子里,寂静无声。
他坐在冰冷寂寥的客厅沙发上,黑夜里,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他的呼吸燥热,他的内心煎熬而不安。
他叫闫明,24岁,未婚,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他夜不能寐,他独自在这空旷的客厅里等待。
他有一个恋人,比他有钱比他高比他有地位,但是,那人放弃了他。
他觉得,自己被放弃了。
“阿明,如果我们不在一起了怎么办?”
他说,“怎么会呢?”
“你真是,该说你什么好?你看起来冷漠的很,其实是个挺固执执着的人。我都要被你这样子给吓跑了。”
他无言以对,明明是关敬之对他死缠烂打,他才是被吓的那个呢。
有时,他觉得,一点一点的,两人不知不觉的,离得越来越远。他很想对自己说,这是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两点了,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
他听到客厅的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即,灯亮了。
“阿明?你没回家吗?你……既然……”男人欲言又止,走到他眼前,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伸出手要拉他起来,“你怎么不去房间里睡?穿这么少又不开暖气的坐在这里这样会着凉的。”
“你终于舍得回这个家了?回的真晚。”他伸出手,被对方握住,他抓住对方用力一扯,对方就重心不稳的倒向沙发!
“阿明,别闹。”对方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要落下去的拳头。
“我闹?不,我只是想揍你!关敬之!”他不管对方是否喝醉了,用力朝着关敬之的脸揍下去!
两人滚落在地上,关敬之并未还手,只因为他知道闫明心中愤怒。
关敬之被揍了几拳,鼻血沾了满脸,他闭上眼等着拳头落下来。闫明又一拳下去,却在碰到之时停下了,他终究心软了。
关敬之睁开眼,只见闫明红着眼,咬紧牙关,站起身背对着他。
“昨天下午,我接到电话,银行的人问我关于你的情况,我猜到,你把这房子都拿去抵押了。”闫明的声音压抑着,低沉,隐忍,听着让人极其不舒服。
关敬之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整理一下松散的衣领,才说道:“是,前天已经有人来看房了,这处房产的价值根本不够补上亏损的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过,无论如何,这房子不会卖,你已经拿去抵押了,如果你还不上贷款怎么办?”
“只是拿去抵押,不会卖掉的,闫明,我公司这次的亏损,我已经想办法补上了,你知道我家里那群老东西是如何对我的,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的对吧?”
“帮你?我自己的房产已经卖了,我公司的所有的盈利我瞒着我哥,都给你了!难道还不够?你到底亏了多少?才会需要这么多资金?”闫明不明白,虽说今年的行情并不是非常好,但是也不可能亏损那么多。
“阿明,放心,我不会卖掉这房子的,这里是我们的家,永远的家。你相信我,过了这关,我一定把房子解押。”关敬之抱住闫明,祈求他能够同意,虽然这房子是他的名下,但是他答应过闫明,这里是他们的家,闫明不会同意他把房子拿去抵押的。
“好,你说的。记住你说的话。”闫明捏紧拳头,他其实知道,这家伙是骗他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
闫明与关敬之是大学同学,闫明学的金融管理,而关敬之则是法律,他们相识于四年前秋季的一场大雨中。
天空电闪雷鸣,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他猝不及防,刚好出校门口的他被淋了个通透。
只好躲在离校门口不远的一家咖啡厅的屋檐下。
因为是周日,学校没有多少人。只有他一人躲在这儿。
“啊,真是够了,这鬼天气。”一个高挑的男人同样湿透了,走过来躲雨,看到他,打趣道:“你也没带伞吗?”
闫明嗯了一声,不理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突然的大暴雨下了很久都没有停,只好两人进咖啡厅喝杯东西等雨停。
由此,他俩认识了。
闫明没有想到关敬之会是同性恋,他们时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久而久之,两人互相有了好感,这是闫明无法预料到的。
半年后,他们在一起了。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答应我的告白,阿明,你真是太可爱了。”关敬之是个富二代,却并不张扬,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他知道,只是当做不知道而已。何况,他喜欢关敬之,关敬之是富贵还是贫穷,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他看着关敬之喜悦的表情,自己也跟着开心。
“什么鬼,一个大男人被说可爱,你不恶心啊。”闫明一拳头就冲过去,关敬之连连后退,脸上的笑容明艳帅气。
“阿明,你爱我吗?”关敬之在他身后抱着他,关敬之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处,痒痒的。
他扬起头扭头亲吻对方的下巴,这家伙,胡茬都不刮一下,最近变懒了啊,他说道:“我个直男都为你弯了,你说呢?”
关敬之是富二代不错,但是这人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逐渐显露出来。也许是为了面子,也许是想证明什么。
闫明家里并不是有钱人,虽然母亲是生意人,生意却并没有做大,他的父亲只是个小学教师,哥哥已经结婚。一线城市的物价那么高,哥哥每天都在为奶粉钱发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闫明想要创业,所以大学毕业后,在母亲的帮助下他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哥哥也来帮他忙。
关敬之自然是继承家里的产业。
“阿明,你看,我们去哪个小区住比较好?是这处还是这处?这处好,可以看到日出,如果你不想住的太高,我们就选南区的那座新楼盘,下个月就要开盘了。”关敬之抱住回到家还在电脑上忙活的工作狂闫明,给他看那一叠购房资料。
“哦,你决定吧。”他的父母在乡下,他自己租房还是买房都没有什么想法。
“你就不想和我住一起?我们可以养只二哈,再养只金毛,每当我们下班回到家,狗狗们跑出来欢迎我们,那画面多好,很温馨。”
闫明停下手头的工作,看向关敬之:“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人?”
“操!说谁像女人?”关敬之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要买就买西区的。”他说完扭头继续工作,完全不理会关敬之的一脸荡漾。
关敬之俯身亲吻他,亲了几口,贼嘻嘻的说道:“你就是口是心非,说我像个女人,你才是最像女人了。”
西区,离他公司最近,这家伙,就是这么别扭。
忍不住把人抱紧,关敬之靠在闫明耳旁:“我的老婆,爱死你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闫明冷着脸。
“看看,到底谁像女人?嗯?你这高冷范儿,让我想欺负你。”关敬之恬不知耻的挑逗,亲吻,闫明并不拒绝亲吻,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闫明被带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待宰的羊羔了。
眉头紧拧,两手紧捏着床单,身下双腿间是关敬之在卖力的吞吐。
强烈的快感让他想要逃,下腹一股火热灼烧着他,让他想冲动的挺动,却被关敬之把双腿打开压下,动弹不得。
“你看,你很舒服吧,想更舒服么?”关敬之吐出嘴里胀大的东西,他一手沾满了润滑剂伸向自己的后面,开拓那紧涩的洞口。
闫明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火热被吞没,下腹更加灼热,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阿明,你动情的样子,更像女人。”他听到关敬之如此说道。
他们做爱,亲吻,彼此相拥。他们相爱,他们是圈里人人羡慕的最幸福的同性恋人。
闫明一直认为,他们会幸福下去,然而他在感情上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们之中,出现了第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纯粹的同性恋,但是关敬之是,虽说他是关敬之的第一个恋人,但他不是最后一个。
第三者叫做肖沅,是极其有才华的一个男人,他接近关敬之,生意上帮助关敬之,生活中也时常来刷存在感。
“肖沅家里人有人是政府官员吧?”闫明洗完澡,对着玩游戏的关敬之说道,他与关敬之感情维系的挺好,并不担心关敬之会出轨。即便是肖沅那个男人死缠烂打,他也不怕,只是,那个男人太烦了。
“对,好像是他的二叔是某市的市委书记。”关敬之看着电脑屏幕显示的胜利画面,转过身来,抱住他,“我会处理好的,别担心。”
他相信,他们会长久。他们这种关系,世人的接受度还没那么高,但是他能坚持,而关敬之那么爱他,一定也会的。
他曾经那么相信,从未动摇过。
——
闫明走出小区门口,夜晚的风真冷。
关敬之没有追出来,毕竟喝太多了,又被他揍了一顿,自然在洗手间吐的昏天暗地。
掏出烟盒,点燃一根香烟,路灯下,他站在马路边,看着自己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吸烟的习惯,这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他疑惑总是有应酬的关敬之为何晚回家,并不是不懂生意上的应酬,所以他从来不管制关敬之的任何行为。
不管是在他面前开始好面子,逞强好胜,他都由着他了。
他俩都是男人,自然想让自己优秀,让对方欣赏。
关敬之脱离家里独自开公司,他也赞同,并且给与帮助,他自己的公司逐渐步入正轨,这是他们都高兴的事情。
只是肖沄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他的前方走来一名男子,正是肖沄。
“这么晚了,竟然还能见到闫总,真是幸运。”肖沄长得好,身材高大,四肢结实有力,天生的衣服架子。
“不敢当,不知肖总出现在这,是送什么人回家吗?”他装作冷漠,毕竟,谁对情敌都不会有好脸色吧?
“是啊,送了喝醉了的朋友,已经送回去好一会儿了。我也正要回家呢,只是不知,闫总这大半夜的出现在这是散心吗?”
这话说的,话里有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闫明忍不住嗤笑,“对,散心。”
他把香烟扔在地上,撵灭烟头,他不想看到肖沄那张脸。
肖沄看向那被撵灭的烟头,捂住脸轻笑。
几天后,曾经的那个家,已经换了锁。
他收到关敬之的短信,房子已经二押了。
奈何他找不到关敬之,不是说好的吗?那家伙竟然……
他找人查了关敬之的个人财产状况,竟然是高负债!
他一直拨打关敬之的手机,都是通话中。他坐在办公室,头疼的揉额头,想起一个月前,关敬之问他的话。
关敬之原本帅气而自信的面容此刻却憔悴了许多,他觉得应该是工作太操劳了,关敬之抱着他,亲昵蹭他:“阿明,你真好,舍不得离开你。”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他无法理解他说的这话,感觉莫名其妙,他认为这家伙是不是忙坏了,所以这么说。这家伙平时也是喜欢说甜言蜜语的,这样说,也挺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不肯松开,执拗的抱紧他,“你不能离开我。知不知道?嗯?”
“你丫再作,我让你上天与太阳肩并肩,你信不信?”他觉得关敬之今天真是腻歪的很。
“呵呵,阿明生气了,真不可爱。”关敬之松开他,笑的灿烂。
之后,关敬之更加忙,他不知道关敬之忙些什么,关敬之也不和他说,他偶尔问关敬之的秘书,得到的答案是关敬之经常与肖沄应酬。
这其中是否有猫腻,他不敢想。
如今看来,从两个月前开始,肖沄,关敬之,必然有关系。
是什么原因让关敬之的公司一下子亏损,需要倾尽钱财?关敬之以前老说他家里的那些老不死的家人总是烦他,说来,他所知道的关敬之的家人情况也不多,关敬之很少提及家人的事情。顶多抱怨家里人一直想让他回家族企业工作。
这是关敬之的家事,关敬之不说,他也不好过问,他从来不是个乱八卦的人,如果关敬之想说,自然会说。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关敬之绝对要疯。
关敬之对于自己建立的公司并不上心,关敬之最开始不想开公司,但是他自己有开,所以,关敬之也热情四溢的召集一堆合伙人开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他问关敬之,你不是想当个法官吗?怎么开起公司来了?
关敬之家是做五金生产的,而关敬之却开了个装修公司。
关敬之说:“你看,你开的广告公司,我开个装修公司,都是有一点点沾边儿吧?”
这么乱来的人,真是醉了。
“我原本是想当个法官啊,检察官啊,律师也可以啊,但是,我家里人希望我子承父业,我当然不肯。我不喜欢。”关敬之总是喜欢抱着他,他无奈的忍了。
他说,“你可以开个律师事务所啊。”
“但是我想我的工作跟你一样。”关敬之的理由他不能理解。
由此可见,关敬之比他还要孩子气,还要任性妄为。
他无法想象,关敬之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样子。
“闫总,您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他的秘书小姐担忧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近心烦意乱,自从关敬之躲起来不见他之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可能抛下公司不可能私吞公款去帮关敬之补那个损失。
“我知道了,你先下班吧,这些我会处理好的……等等,XX电视台的人发了策划案来了吧,那个公益广告有好点子吗?”他突然想起来忘了一件事。
“有有有,本打算明天早会时说这个的……”秘书小姐急忙应声。
忙到很晚,公司里已经没有一个人,离开公司的时候,他接到了关敬之的电话。
【阿明,你在哪儿?你都不在你家里。】
“我刚离开公司。”他握紧手机,激动的手指指节泛白。
【这样啊,我在你家门口。】
他立即赶回他的租房处。
他看到一个星期多不见的关敬之躲在他的房门口,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帅气又宠溺他的关敬之吗?这个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男人是关敬之?
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明!见到你真好。真好。”关敬之抱紧他,神情喜悦。只是,他不知道为何,这个人,不像是关敬之。
“进屋吧,去洗漱一下。”他把关敬之推进浴室,把睡衣也给他备好。
“老婆真贤惠。”关敬之耍起嘴贱来,他此时没有心情看他耍贱。他看着床上关敬之的手机来电,不知为何,在颤抖。
来电是肖沄。
肖沄……
“阿明?”没得到闫明回应的关敬之疑惑的推开浴室门,闫明就站在门前,关敬之被吓了一跳。
来电显示已经关了。
“阿明?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关敬之疑惑的看着闫明,而闫明拿着的手机立即收到了信息。
只见闫明把他手机拿给他看,屏幕上是一条肖沄刚刚给他发的微信:关总,记得你的承诺,下次我们再好好开心开心。
“阿明,你不要误会。”关敬之急忙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怎么解释?你承诺他什么了?”闫明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想什么啊阿明,我跟他只是生意上的来往。”
随即闫明自己的手机响了,时间掐的这么准时。他有些不敢相信,肖沄竟然还发信息给他!
“你说谎!”闫明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看,收到邮件,是一张自拍照,肖沄自拍的,背景是酒店房间,床上躺的就是关敬之本人。
“我……我真的不是!”关敬之慌了,从未这么慌乱过。他把手机拍掉,手机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抵不过浴室里那哗啦啦的水声。
被一拳揍倒在地,关敬之爬起来都费力,闫明虽然没有关敬之高,身材也瘦小的多,但是身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何况是处在极度愤怒的边缘!
这次即使关敬之还手了,依旧被闫明打趴在地上!
热水撒的整个浴室都是一片水雾,关敬之喘息着,等待着闫明力竭的时候,然后,把闫明绊倒!
闫明倒在地上,愤怒的他眼泪被热水冲刷掉,衣服裤子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身上,而关敬之压住他的四肢,他无法动弹。
“放开我,关敬之,滚!滚出去!”闫明挣扎起来,被背叛的感觉他无法承受,他甚至努力自我催眠,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胸口的愤怒无法停息!迫使他捏紧拳头挥舞出去!
关敬之浑身赤裸,闫明失神的躺在地板上,关敬之抱住闫明的上半身,把闫明那紧贴额头的头发弄开,“阿明,求你,帮帮我。”
“滚。”闫明面无表情。莲蓬花洒不停的洒下热水,把两人淋的通透。
“你去见他吧。见一次就好。”关敬之祈求,他亲吻怀里不动弹的闫明。
“你给我滚。”闫明几乎吼出来,他撇开脸,咳嗽几声。
“你难道不爱我吗?我就求你帮我一次,一次就好。”关敬之抱紧他!
闫明毫无反应,只是关敬之坐在他身上,把他纳入体内时,才会难受的呻吟一声。
浴室里的热水开了很久,关敬之抱着闫明出来,闫明整个人赤裸泛红,身上有着浅显的吻痕,闫明睡着了,关敬之小心翼翼的放下闫明,才擦干身体,赤裸的与闫明躺在一起。
第二天,关敬之醒来之时,闫明已经不见了。原本自己没有穿衣服,现在身上却套着浴袍。
“阿明,我对不起你。”关敬之捂住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以前自己逗阿明的时候,阿明别扭的样子,是那样可爱。
也许一个大男人被说可爱,觉得很恶心,但是在他眼里,阿明无论是什么样都是可爱的。
那无奈的眼神,故作冷漠的样子,还有做爱时因为快感的到来而失神的模样,他都喜欢,喜欢的不得不了。
他还喜欢阿明在他身下紧紧抓着他的手,他喜欢阿明想在上位却每次被他给骑乘时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喜欢阿明的一切,可是,他把阿明抛弃了。
亲自把阿明放弃,推出去,为了自己的私心,把爱人当做了道具。
过了一天,阿明回来了,他听到客厅门锁响动的声音。
他无知无觉的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
人是铁饭是钢,他不得不去弄点吃的。阿明默默无言的与他一起吃了一顿面条。
随后,回卧室倒头就睡。
“阿明?”他叫不醒阿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脖子处明显的吻痕,让他抖着手拉开阿明的衣服。
肖沄,你是个王八蛋!
他恨不得杀了肖沄,可是,他不得不向肖沄低头。
“关敬之,怎么样,在这里好受吗?一堆毒蛇,一堆老鼠,还有一堆可爱的小强,还有那饥渴的牛皮鞭,你想试试哪种?”肖沄的话恶意满满,犹如恶魔,拖着你下地狱。
“你说过,只要我答应,你就不会为难我,而且也不会让我家里人为难的。”他是害怕了,这个肖沄就是个刽子手,魔鬼!
“你那么爱他,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的亲人重要,还是你的爱人重要。”肖沄冷笑,无一丝放过关敬之的意思。
“我答应……答应……”关敬之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想起受到的屈辱,关敬之咬碎一口银牙,他是个懦夫!
几天后,关敬之的账户多了一笔钱,除了能够把部分贷款还上外,但是公司经营失败所造成的损失也补了一大半,可还是无法弥补,还差500万,家里人无法给他帮助,朋友们一个个都怕肖沄,他四面楚歌。
他躲在阳台打电话给肖沄,“你不是说给我钱吗?这些根本无法还清我的债务!”,对方说了什么,他怒而摔了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却看到闫明站在他身后,“阿明?!你……这里风大,进屋,别冻着了。”他不知道闫明听到了没有。
“你跟谁打电话?”闫明红着眼,看起来脆弱的很。
“一个朋友……”咬紧牙的他还是对闫明说了谎。
“噢,我把菜买回来了,你说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红烧鱼。”闫明笑了笑,回屋,仿佛信了他的谎话。
“阿明……”关敬之呆愣的站在阳台处,看着闫明的背影,心脏的跳动快的他要窒息,甚至感受到无形的压力自周围压迫而来,他全身动弹不得,迈不动脚,就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一下。
为什么?他会感受到痛苦和绝望?
冷汗自额头冒出,滑落脸颊,像是置身于冰与火的地狱,让他崩溃!化作丑陋的生物,无所遁形,被烈火灼烧,被寒冷刺透灵魂!
他这样的人,也许死后就会下地狱。
过了一天,闫明没有回租房的地方,也不在公司,他甚至打电话给闫明的哥哥,却被臭骂了一顿,因为闫明自作主张挪用了公司的钱。他找遍了所有闫明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急得焦头烂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过了36个小时,他从冰冷的沙发上醒来。
此时门开了,他看到了闫明的身影!
“阿明!你跑哪儿去了?!”他急忙看他是否安然无恙。
阿明却拿出了两张卡,递给他。
“我只是出差了而已,这个给你,虽然不多,但是都是我辛苦想办法筹集的。”闫明把东西塞进他手里,深吸一口气,吐出,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冷静的可怕,闫明说道:“我们分手吧。”
轰隆一声!他的世界轰塌了!
“你,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闫明怎么可能说分手?!不可能!
闫明转身离开,那没关上的房门大开着。
怎么可能?!
关敬之震惊的回不过神来,他跌倒在地,看着手中的两张卡,眼泪滴落在卡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说,这钱,其实是肖沄给的?!闫明去找了肖沄?!
闫明竟然这么做,“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不,都是我的错……”
那肖沄是个狡猾的人,闫明说不定被骗了。不,不会的。明明是他自己的错,闫明会跟他分手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闫明!
“阿明!”他站起来跑出去,却没有看到闫明的身影。
晚上的小区里只有路灯的光亮,他看不到闫明。
跑出小区,他四处张望。
终于见到了坐在路边的闫明。
“阿明,我错了。你别走。”他蹲下来,握住闫明抱着头的手,“求你,我从未求过你,最后一次,好不好?”
既然都做到这份上了,就在帮一次吧,闫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恳求着,放低了所有的姿态,一定,一定是最后一次。
闫明抬起头看他,满脸泪水!
抽出手,一巴掌扇过去!
他被踹翻在地,闫明狠了心要打他,这次也一样,他不会还手,他无法还手,忍耐着疼痛,他护住自己头部,任由闫明拳打脚踢!
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咬紧牙默默承受。
闫明打的累了,坐在地上喘息,他看着他,对闫明的愧疚,心疼,这些情绪让他发狂的想要死去!
良久,闫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关敬之,你好的很,看来我是天生是个瞎子,不然……”后面的话咽在肚子里,没有赤裸的说出来。
“对不起……”嘴里的血腥让他咳嗽几声,他模糊的说出三个字。
“好好好!你记住,以后你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要再出现我的面前!”闫明几乎气疯,他没有想到关敬之还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我答应你,我会滚的远远的。”关敬之闭上眼,一动未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闫明愤然离去。
——
某座写字楼,有人来来往往,送快递的,上班的白领,定时清洁卫生的保洁员,还有指挥车辆停车的停车场保安,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此处交通便利,到处是匆匆忙忙的人们。
肖沄接到电话,电话里说,闫明要见他。
他坐在沙发上,把茶几上的电源打开,烧一壶开水泡茶。
肖沄拿出一叠资料,最上面的一张就是关敬之的照片。照片里的关敬之笑容满面,是个非常能让人有好感的人,最开始,他是挺喜欢这人的,只是看他与另外的一个男人在一起时,他忽然有点妒忌。
像关敬之这样的公子哥,眼光应该挺高,怎么会有人能得到关敬之的心?他实属好奇。
这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关敬之与闫明的时候。
他与朋友去一家川菜馆吃饭,虽然他不爱吃辣,奈何朋友是个四川人,硬是拉着他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那家餐馆生意红火,包间已经满了,只好在大厅里,那时,他看到对面餐桌的关敬之。
“阿明,是不是很辣?看你嘴巴都红彤彤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关敬之,这人,他有所耳闻,只是从未结交过。
那被取笑的男人长相也还不错,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学生。
“……服务员请给我一杯清水,谢谢。”他在喧闹的环境里听到了那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好听。
然而那人不怎么说话,只有关敬之与一群人说说笑笑。
“哎服务员,拿些酸梅汁吧。”关敬之招呼服务员,吩咐道,转而对身旁的男人笑,“阿明,酸梅汁解腻也解辣,比喝白开水有效。”
他甚至注意到关敬之不管是吃任何食物都会先给那男人弄好,比如剥虾,挑鱼刺,两个大男人就像是小情侣一样自在,丝毫不理会别人的有色眼光。
这众目睽睽的撒狗粮,真是有意思。
你这样对待一个男人那么好,真是让人妒忌呢。
他倒是喜欢关敬之那狗腿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个人,叫做闫明是吧?
从此,他记住了关敬之,和那个斯文的闫明。
但是,他又想起闫明被关敬之出卖的时候,站在他面前愤怒的人。
凭什么呢?闫明可以得到关敬之的宠溺爱护。
他不是同性恋,即使清楚gay的圈子混乱又虚伪,但是他很好奇,关敬之爱上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你知道你是谁吗?”他问站在房间门口的人。
“……”门口的闫明,因为愤怒而身体发颤,努力抑制暴怒的情绪,免得上前凑死他。
“好,我换个问题,你知道你来是干什么的吗?”他想,闫明是知道的。
“如果你愿意帮他,我……随你处置。”闫明的话音都在颤动,他甚至能感受到闫明心里的一股悲伤。
可怜的闫明,被当做了工具出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告诉闫明,他并未碰关敬之,他没有上男人的爱好,只是把关敬之关在房间里,他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他们分开。
如果他们分手了,关敬之还会有那种笑容吗?
闫明不情愿的脱下了衣服,露出肌肤,闫明的肤色比较白皙,看起来像是个女人,如果胸前有那两团的话,腰身细,屁股挺翘圆润,整体看来,身材还是男人的身材,均称修长,而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可以说,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柔弱的人。
“关敬之喜欢这种类型的?这就是个小白脸啊。”他忍不住笑了,闫明听了冲上来,拳头砸在鼻梁上,他能感知鼻血迅速的冒出鼻孔!
他没有想到闫明会冲过来,吃了个亏,真是不爽。
闫明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即使赤裸着身体,也要做出一副豁出去拼命的狠劲儿,而闫明也的确是这样做了,他好歹也有些身手,所以躲开了闫明的攻击!
“闫明!别忘了你来我这儿是干什么的!你难道不管关敬之了吗?!”他大声说道!
闫明停住,看着他。那隐忍的模样当真是有趣。
他不信闫明不会乖乖就范。
他走了过去,手指划过闫明胸前的锁骨,留下浅浅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个男人?他面临一个选择。
关敬之竟然真的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男人玩弄,有趣有趣。
他都被关敬之如此不要脸的人渣行为给逗乐了。
那他是上还是不上呢?
这张脸,斯斯文文,眉目俊逸,并不差的外貌,要是一脸痛苦的样子,会不会破坏这张脸呢?
“肖沄。”闫明说出他的名字,声音还是那样好听,他喜欢闫明的声音。
“怎么,你要反悔?”他为了关敬之来给他睡,衣服都脱了,现在却要反悔么?
闫明闭上眼,还是无法接受,“不,我不会让你得逞!”
“那就试看看!”他以为闫明认命了,却还是不肯认命,不错不错。
他躲开闫明的拳头,解下领带,反转方向,闫明的两只手就被绑在身后了,打了个结,他笑的不怀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你这脾气跟你外表不像啊。”他把闫明抱到床上,“既然他把你狠心送来,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我不介意上下关系”他想到一个非常好玩的事情,“我想看关敬之痛苦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虽然他知道男人间的做爱方式,但是是第一次跟男人做,他还是当的零号,为了看戏,他还真是挺拼命的。
然而在看到闫明失神的看着他,因为他而身体泛红的颤动,那泄露的呻吟声,让他发现,他爱上闫明的声音了。
该死,谁叫他是个声控呢。这闫明的声音,他偏偏就喜欢的不得了。
做完后,他清洗自己的后面,太特么疼了。
离开浴室,他对着回不过神来的闫明说道:“你可以回去了,我会帮他的。”
第二次,闫明主动找他,跟他要一大笔钱,他觉得哭笑不得,并不是自己有什么自尊心,而是闫明觉得,如果这种肉体关系可以帮关敬之,那再来一次也可以的心思让他无语。
然而他有一点想错了。
闫明知道了他是个声控,表示他想要听什么都可以。
笨蛋,你以为我会中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他中计了。
为了听闫明的叫床声而再次当零号。
绝对让人笑掉大牙。
肖沄想起这几天发生的,表示生无可恋。
这次,闫明第三次来找他,他也猜到了是因为什么。
第一次是关敬之把闫明送来的,第二次是闫明自己来的,那这第三次,是他自己来的还是关敬之祈求闫明来的呢?
他猜,应该是后者。
闫明,估计对关敬之已经失望到绝望了。
“坐吧,这回想要多少钱呢?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的你,值多少钱?”肖沄见闫明脸色惨白,猜了个大概。
“我不认为我能值多少钱。”闫明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为何还来?”明知故问,不过,事不过三,就算真让闫明被上,也不会帮关敬之的。
“如果,我跪下求你呢?”闫明面部表情丝毫未变,依旧一张冷漠脸。
“嗯……可以考虑,不过,感觉不值,我的那么多钱换你一个下跪,不值。”肖沄打量着闫明,算计着。闫明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肖沄定是打什么主意,虽然很意外他没被肖沄给爆菊。
“除非,你以身相许。”肖沄的话,让闫明一愣。
“你看,你多爱他,他却把你抛弃,为了钱,把你推出去。这样的人,你还要爱他吗?”
“……”闫明无言以对。
“他甚至还求你来我这儿,就为了还债,你知道他炒股亏了多少吗?你以为他公司经营不善亏损的和吃喝玩乐真的花了很多钱?”
难道不是?闫明也想不明白。
“你好好想想,他家里那么有钱,为何他不从家里拿钱?因为这都是他家里人搞的鬼,而我不过是帮他们一把而已,不用谢我。”
“你很气愤是不是?你把自己的私有财产都给了他,你一无所有,他还是把你放开了。很难受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沄,卑鄙小人!
“你看,关敬之为了钱,可见他并不爱你。你还想为他付出吗?丢弃尊严,丢弃一切来帮他。”
“闭嘴!我与他的事情,请你不要评头论足!”他失控了,他猜到是肖沄威胁关敬之,让关敬之这么做的,既然肖沄对他有兴趣,不管是什么,他都可以作为筹码来换取利益帮助关敬之。
“哼,你以为你是谁?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在这儿活不下去,自然也可以让他生不如死,我说了,你跟着我,我可以帮他脱离目前的困境。”
“……好。”他答应了。
“既然你答应了,就乖乖当我的宠物。”
为什么是宠物?闫明气的磨牙!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闫明是我的了。”肖沄不屑的冷哼,既然关敬之真的把闫明放弃了,他也就不为难他了,反正关家那些老头子只是要他教训一下关敬之让关敬之回去当个继承人而已。
闫明已经吓呆了,为何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他想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可笑。呵呵……”他果然是无法理解肖沄这个情敌,原本以为他会跟他抢关敬之,却不想,是他一个人演的独角戏。
肖沄顺势拥住他,“闫明,告诉你,那张照片,是假的,我与关敬之根本没做过,是故意拍成那样的,你果然上当了。”
“……你跟他都是人渣!”他怎么那么天真?他长那么大,第一次被两个男人骗得团团转。
“你太稚嫩了,而关敬之不是我的对手。”肖沄发觉闫明真是天真的很。
闫明忍住暴怒,生生把自己给气晕了。
他站在黑暗里,他身上只有微量的光,他看看周围,无所适从。
很久很久,久到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在原地踏步,走不出黑暗。
突然,一束刺眼的光冲来!他闭上眼,突然听到了很多声音!
“让我见他!肖沄!卑鄙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病人需要休息,这位先生请离开。”
“不,让我见他!我要见闫明!”
“关敬之,拿的起就要放的下,既然你把他推开,就要认命知不知道?”
关敬之?肖沄?
是他们的声音!
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头顶左侧的吊针瓶子。
“阿明,你醒了。有哪儿不舒服就要说。”是他的哥哥。
“哥,对不起。”他该给公司的员工们道歉,给哥哥道歉。
“好了,不要说对不起了。你好好的就是对得起我们了。”他的哥哥,总算松了口气。
他见到肖沄走进来,心中的怒火噌的燃烧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骂人,想揍人,他却忍了下来。
他只是不能接受而已,自己被关敬之推开,他无法接受,关敬之到底在乎他吗?
既然他说了分手了,就从此分手吧。
闫明看着肖沄,肖沄却弯下腰,当着他哥哥的面,亲吻他!
“我的小宠物,得快点好起来,不然你怎么实现你答应我的以身相许的诺言呢?”肖沄笑的很恶劣。
他的哥哥错愕的瞪大眼!
——
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叠了一堆的文件,他不得不苦笑,他的哥哥真狠心,这么多文件,他需要全部过一遍然后签字。
他这小小的广告公司,艰难的生存,他不得不努力了。
他已经与关敬之分手有半年了,肖沄与他从情敌变成了情侣。即使他不承认,肖沄也会一遍遍的证明给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班没?小宠物?”肖沄出现在他办公室门口。
“……没。”他看也不看肖沄,所谓小宠物,所谓以身相许,他现在才知道是骗他的把戏。
比关敬之还会编,还会忽悠他。
“不说实话就会受罚。”肖沄走过来,用力抱着他亲吻。
衬衫被肖沄解开,闫明推开他,冷着脸,“肖沄,你别太过分。”
“有本事你就揍我,反正你揍不过我,我可不是你前男友关敬之那个蠢蛋那样乖乖让你揍不还手。”肖沄的气场让闫明整个人都矮了下去。
他以前在关敬之面前可以说从未有过压力,即使关敬之面对他时是个小无赖的性格,但是从来都是轻松的。
现在呢,他完全被肖沄压制了。
“……无耻之徒。”他扬起头,看着头顶的白炽灯,眼眶湿热。
肖沄解开他的裤头,手伸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肖沄故意这样对他,为了让他恨关敬之。
他是恨,恨关敬之。可是又能怎么样?
他们走到了尽头,不得不分开。
“小宠物,其实你不知道,我挺喜欢你的,嗯,喜欢你的声音,你的任何声音。”包括你身上所有一切。
你就是个变态!
闫明张开嘴,痛哼出声,只因肖沄揉捏他的乳头,刺痛麻痒,让他想要躲闪,却依旧被牢牢的禁锢在肖沄怀里。
肖沄把闫明摁倒在沙发上,将闫明脱个精光!他自己只是脱了裤子。
闫明想要起来,却被强硬的压住,肖沄说道:“乖,又不是你疼,你给我乖乖躺着。”
闫明眼红了,眼泪冒出来,却忍着不说话。
“如果夹疼了你就喊出来,我才会知道,不然我可不知道你是快乐还是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肖沄,你滚……唔……”闫明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肖沄突然坐下来,把他全部吞入!
如果可以,他想揍死肖沄!!!
END
番外:失忆一
闫明过年回家,并未让肖沄与他一起,虽说,肖沄坦白自己并未回自己家跟那一大群长辈打太极,他依旧婉拒了肖沄。
相处了一年,或者说,可笑的以身相许的一年,他发觉再也无法抽身离开肖沄,这太可怕了。
他不爱肖沄,肖沄爱他吗?他不信,哪怕是肖沄一次次的企图证明。
他们开始吵架,甚至大打出手。
他想起与关敬之在一起的时候,他毫无压力,毫无被压制的感觉。
他时常觉得自己在肖沄面前低一个头,自身的骄傲让他无法平息处于此种困境的抑郁,只好隐忍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星期前。
他离开了肖沄。
他想,肖沄看到屋子收拾干净的场面,应该会吃惊吧。他忍不住冷笑。
肖沄打来电话,他刚回到哥哥那儿。
他站在阳台,看着夜晚里绚烂的城市。
【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心安理得了?】
【你以为,你可以轻易的离开?】
【闫明,不要让我生气,你知道后果的。】
他未发一语,而肖沄却说了以上的话威胁他。
听他说完,闫明很冷静的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二天,闫明去买了很多东西,是要带回老家的,他与哥哥嫂子以及刚会走路的侄子一起提前回老家。
公司里也都准备着放年假了,到处都是弥漫着要开始过年的气氛。
把东西装进车后备箱,关上门,他对哥哥说道:“人有三急,我去下洗手间。”
来到商场里的洗手间,正要拉开裤链,却看到了一个人冲过来。
那人速度之快,那人不过几下功夫,他就被扯进了单独的厕所里!
来人正是肖沄!
“闫明,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这样,真的是弄不懂,你到底想如何?”肖沄把他反压抵在门板上,脸贴在门板上痛的很,可见对方用的力道出奇的大!
“肖沄,你特么放开我!”他没想到肖沄会来这么一出。
肖沄靠近他,牙齿碰触颈边的肌肤,闫明僵住身体,肖沄越来越明显的虐待倾向显露出来。从半年前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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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山乃是天地灵气聚集很强的地方之一,选择这儿无疑是极好的,花了点时间一点一点的把简陋的茅屋盖好,终于能够遮风挡雨,这还要谢谢山下的那位猎户大哥。要是能够去买一座宅院,他也可以不用这么麻烦,而他却是不愿被任何人知晓他的行踪,但他也是不想去住山洞里的,所以只好住在这样的竹屋里了。
弄好了一些日用的家具,总算是可以歇一口气了。拿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汗,红晕让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有些气色。他歇了一会儿后,才站起身来走进屋子里。
他的目光暗淡,甚至总是眯起眼,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事物,他多数都是依靠神识来分辨周遭的情况。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手里多了个碗。
他来到院子里,走出了围栏,来到了一颗棕树旁边。原来棕树下有一只老虎,那老虎非常的庞大,只是现在它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老虎老虎?是不是?”他叫唤道。并且把手中的碗准确的送到了老虎的跟前,几滴水洒落在地上,很快被土地吸收。
对于一个人类明显的示好,老虎不屑。但是今天天气这么热,懒得去溪边饮水了,于是就接受了他的水。
他只当这只老虎是只普通的老虎,因为阿月有一种能力,那就是不怕肉食性动物,因为这能力是天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类看起来就是个好欺负的家伙,所以老虎根本就不理那个自作主张的蹭到它身旁的人类。
而他,知道它是老虎,就一只老虎而已。所以他想要说话,却没有话可以说。此时,沉默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黑暗中,激不起一丝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喜吵闹,才隐居在此。他名为季月
“老虎……你睡着了吗?”季月呢喃道,也不管老虎听不听的懂,自顾自道:“好安静呢,安静过头了呢……”
老虎听罢,只是抖了抖耳朵,并不打算理会季月。
本就不期望一只老虎有什么反应的季月,伸手摸向了老虎的脑袋,只是不知为什么而没有摸索到准确的位置,但是很快季月就把手放到了老虎的虎头虎脑的脑袋上。
手上传来细腻毛发的质感,让季月很是喜欢。可是老虎似乎不喜欢季月的碰触而低吼的一声立即站立起来,离开了季月,让原本靠在老虎身旁的季月跌倒。
跌倒的季月并不在意老虎这样的行为,只是,他马上站起来了,闭着双眼感受周围的气息,放出神识巡视整个万兽山。
“……来了,何必隐藏呢。”季月轻声说道。
等待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人现身,季月以为那家伙不会来烦他了。
老虎悠哉的走到季月身旁,用眼角瞄了一眼似乎在出神的季月一眼,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感觉到老虎的视线,季月弯了弯唇角,心想:这只老虎真是有灵性?还以为是只没开灵智的普通老虎。
在季月闪神间,突然一股庞大的力量直向季月扑过来!本身没有多少的真气,更不用说什么法力了,这么直接的受了一击,哪能受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就虚弱的季月全无反击之力,身体因为那力量的强劲而撞倒在栅栏上,栅栏破了个大缺口,那些断木搁的季月生疼。
吐了几口血,季月因为这一击,五脏六腑都在疼,想必已经是伤得不轻。季月头脑眩晕,根本就无法看清楚眼前的事物。
一名身着玄衣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季月身前,着急的赶忙去扶起季月:“对不起师傅,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这是怎么回事?!”本想是试探一下师傅的,真是悔恨刚才出手!
“咳咳……”季月挣扎的离开男子的搀扶,站立好。但是紧皱的眉头就像是告诉男子,季月很痛苦。
“师傅……”男子叫唤道。
“切勿唤我师傅,我并非是你的师傅。咳咳……”季月有些厌烦的说道。这个蛇王干嘛总是缠着自己?说什么自己是他的师傅,什么师傅,我不过才刚双十年龄,哪里有教人的本事?更不论是做一个蛇王的师傅?!
“师傅,弟子并不是要冒犯您,只是师傅……您一定要回宫。您的病情再拖下去……”
“够了,不要再说!呃!……咳咳……”再次吐了几口血,季月的脸色已经惨白惨白,吓的那个男子一阵慌张。连忙掏出一颗紫色的药丸强迫着季月咽下去。
“师傅得罪了,弟子为了您的身体好一定要带您回宫去治疗。”男子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容许他人反抗的意思。
“你,你!……为何不放过我?”季月一下子神情颓废起来,一想到要回到玄天教的幽冥宫就异常反感和难过。
他不想看到那里的一切,非常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面对着这个固执而坚强的蛇王,季月只能是无奈、气愤、甚至仇恨。只是,无论如何,他也狠不下心杀了他;何况,能够杀他的只有以前的自己,而不是现在的自己;现在的自己,已如枯槁之树,没有了往日的生命力,只剩下一具颓败的躯壳。
怎么了这是?怎么又沮丧起来了?这可不行……季月难受的几乎支撑不了身体就要倒下去。
男子是蛇族之王,名为上官青玄;在五年前,因为自己要修道;想要入玄天教,苦于玄天教不收妖物为弟子,所以上官青玄只好天天在幽冥宫墙外蹲点;那时,上官青玄就认识了季月。
当时季月只有十五岁没满的稚龄,跟在一个似乎很是凶恶的男人身边,在院子里一板一眼的练习剑法。
那时的季月长相和现在的一样没有什么大的改变,那时的季月长相清秀,虽不至于女气,也不清秀过头,只是五官端正,气质清雅。现在的季月轮廓刚硬不少,眉宇间也透着英气,而这些细微的变化让季月成熟了不少。
看着昏睡过去的季月,上官青玄轻轻的叹口气,然后抱着身子骨不算娇小如女子,但也不似男儿那般身体健壮的季月去那搭建没有多久的屋子里。
季月离开玄天教已有一年之久,教中之人皆无法找到他的行踪;要不是青玄在季月身上下了影咒,还真无法找到人。这种法术,类似于蛊,但对于被下咒之人并无伤害,如果中影咒之人不离开下咒之人所认定的范围内是不会发生作用的,一旦离开下咒之人,那影咒就会形成一种印记,并且散发一种药香味,青玄能够捕捉到这种香味,依据这条线索,虽然短时间内无法找到目标,但时间一长,香味越发浓厚,找到人是没什么困难的,要是没有这个影咒,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找到季月的。
只所以叫做影咒,因为下咒之人,如同影子一样永远都能过找到你,甩都甩不掉。
自从眉间出现了一点殷虹,季月就知晓,青玄迟早会找来的。甚至是没有想到会那么快,他还冲破了自己在万兽山设置的强制结界。他不得不感叹青玄的强大,不愧是妖界的蛇王呢。
只是,奈何自己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成为他的师傅的。
青玄打开了一只卷轴,用法术悬于空中,手上掐决;很快影像出现在卷轴上方,影像里赫然显现的就是季月的师傅,那个民间卖豆腐的张大哥,青玄的师公——张怀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公,已经找到了师傅,只是……”青玄无奈的看一眼躺在草席上睡熟的男子,后面的话,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师公。
“青玄,把他带回来吧,不管用什么手段。老夫知道你师傅他不愿回来,但是,为了他好,你一定要带他回来。……不得再拖延下去。”张怀辛一脸严肃,也足以说明带季月回去是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是,青玄明白。”收好了卷轴,青玄顿时眼神暗淡下来。
倔强如师傅,青玄很明白,师傅是不会乖乖的回去的,为什么?这么不愿和自己在一起?
描绘着季月的眉眼,青玄无法抑制的想要亲吻面前的人,而青玄也的确是这么做了。
“……师傅,我的师傅。”青玄呢喃的有些忘情的吻着,却不知道季月这时候醒来。
“你,你这是作甚?!”季月一把推开了上方的青玄怒喝道。
“师傅,您醒了?”被推开的青玄没有丝毫尴尬,面对着季月的质疑和怒意,青玄也丝毫不逃避,直视着季月。
被青玄看着有些惊悚,季月无奈只好转移了自己的视线:“我不会回去,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凭什么要我去相信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你走吧。”
哪怕你是什么蛇王,那也于我无甚干系,又怎会是你的师傅?真真是可笑至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官青玄眸色黯了黯,心道:师傅,您是不是怪我刚刚对您出手试探您的武功所以生气了?
刚开始青玄的确是出了狠劲想要打伤季月,那时候的青玄心里异常的狂躁,心绪不稳才会让武功等同于废了的季月察觉到。就算如此,足以说明,季月即使形同废人也还是有实力在的。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青玄说道:“您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弄些吃的来。”
上官青玄觉得,无论如何都要带师傅回去。下定了决心,上官青玄才准备去弄一些吃食。
这样的茅屋不算太简陋但也称不上是好,顶多就只能够遮风挡雨。虽然简陋,但是生活用品还是很齐全的。
周围都用栅栏围着,屋前有一大片的空地,空地的角落丢放着几个箩筐,箩筐里都是些农作物,显然是打算要栽种在空地上的。
栅栏外有颗棕树,后面是一颗参天的榕树;青玄走出去,围着榕树转了一圈,然后才看到用竹节引水到了前方的一个水缸里再由水缸中的竹节一点点的流至屋前的一个水缸中。
青玄觉得,季月似乎是打算就此隐居,然后,等死吗?
心里揪痛的青玄不由的喘口粗气,心口好疼。
兜转了一大圈,青玄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刚想要回屋,前方突然间出现了个黄衣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现在天色暗淡,仍然掩盖不了他那一身的黄。
“你是谁?”青玄警惕的打量这个男人,不动声色的往屋里去,此时的青玄心里最先关心的便是那个熟睡的人。
“你想带走他?”黄衣男子开口说道。
青玄听罢眼睛霎时变成金色蛇瞳,危险的盯着黄衣男子。
这人是谁?
青玄警惕的注意着黄衣男子的一举一动,如果胆敢伤害季月,那么绝对杀了这个家伙。
“你是什么人?”为何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竟然能够出现在自己的范围内,而自己没有察觉到丝毫。
青玄有些吃惊,丝毫不敢轻敌。
黄衣男子微微的勾起嘴角,笑的有些狡黠和高深莫测。
“你带他走吧,别让他死了,不然,你也不用活,你们玄天教也不用活了。”说完,潇洒的转身,化作一缕黄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玄青黑着一张脸震惊的回不过神来,他不知道季月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青玄完全是把黄衣男子当成了是季月认识的人,还是自己的情敌。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必须除掉!
事实却也是如此,那位黄衣男子一直都暗中跟随着季月,而季月根本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只是是否如青玄想的那般,就不得而知了。
青玄简单的煮了些粥,把季月叫醒,亲自喂给师傅。季月刚开始是想要拒绝青玄喂,但是实在没什么气力,只得让某人傻笑着喂粥。
粥烫的很,青玄吹凉了些才把汤勺凑到他嘴边。没有喝完粥,季月就感觉很困,想要一直睡去。季月心里悲戚的想:还是要回去吗?可笑呐。
想也知道粥里是放了什么的,竟然就这么信任上官青玄,喝了他煮的粥。
青玄抱住睡死过去的季月,然后收拾一下东西,把季月背在身上就下山。
他现在必需要马上就带季月离开,为防万一,保不准那个黄衣男子有什么目的。
到了山脚,还是人烟罕至,无法雇马车,干脆直接召唤出自己的下属来给季月当坐骑。
好歹是蛇王,没点能耐的话怎么能保护季月。青玄召唤来的是一只成精的灰狼,体形巨大,背三个成年人都不成问题。
远处的黄衣男子看着刚刚一狼一人一蛇离开的方向,金瞳中尽是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月……”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路歌还怎么活。轻微的叹口气,他目光望着那连绵不绝的山峦,心里牵挂的,是那已经被带离的人。
黄衣男子微微向前屈起身体,霎时化身为一只威猛的老虎,一身棕黄的皮毛在黑夜中很显眼。
猛虎就是白天棕树下的那只,它向前冲去,奔向了季月他们去的方向。
这只老虎叫做路歌,名字还是季月取的,只不过,季月已然忘记。路歌不是它的本名,但是季月喜欢这么叫它,路歌也就这么改名了。
路歌想起几年前遇到季月的那时候,那时的路歌想要杀了季月这个脆弱的人类,然而他却下不了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下不了手。
“喂,小鬼你受伤了。”一只威猛的大老虎走到靠在大石头上的男孩跟前,口吐人言。
男孩似乎很精神,即使受了很重的伤也没有神志不清,男孩微微的抬了下眼帘,没有看老虎,也没感到害怕。老虎走路没有一丝声响,它任由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它伸出前爪,漏出尖利的獠牙,要是这个人类敢动一下身子,它就咬断他的喉咙!
老虎看他一身的伤,即使不死也得终生卧床不起,本来闻到血腥味是想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妖精在拼杀,它好来围观看热闹,没有想到是个受伤颇重的人类小孩。
对于人类小鬼这样的反应,老虎反倒是对他的反应有了些趣味。于是乎,它凑近了这人类,去瞅男孩的脸色,而男孩也看向老虎。
“你是想要吃我吗?咳咳……其实我还不想死,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跑了……”气息虚弱,说话也是不大清楚,但是看着老虎的眼神很纯粹,也很神采奕奕。它不知道这人类为何会有这样奇特的反应。没有害怕,没有退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都清楚了自己极有可能死掉成为这山野间狼豺虎豹的腹中餐,为什么还可以这么淡然?
人类向来是脆弱的,何况是这么个半大的孩子,为什么就不感到害怕?早就应该吓哭了才对。
老虎心里很疑惑,它在妖界向来都是强者姿态,因此每个妖见到它都要退避三舍,那些胆小的直接就吓晕了。
老虎看着男孩的眼睛,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个念头。它要救这个小鬼!
老虎摇身一变,一个黄衣男子出现在男孩的面前:“我可以救你。”
“……”听到这话的男孩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离开了注视着变成人类模样的老虎的目光,没有说话。
男子勾起嘴角,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好一会儿,男孩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着男子,目光不知道注视着哪里,只是轻微的点了下脑袋。
男子唇角的笑意加深,金色的眸子里一片玩味。
那时的路歌见到季月一身刀伤和箭伤时很是吃惊,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还出现在这深山老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不明白的路歌也不去理会这个问题,而是赶紧为他疗伤。
那时季月十岁,喜欢叫那只老虎为路歌,老虎也就任季月这么叫唤了。
路歌救季月也是有条件的,那个条件,季月到如今一直都没有实现。
那时的他们,一共只是相处了两个月不到就分开了。季月离开了路歌在万兽山的住处,不知所踪。
从此,两人再无联系。
直至最近,他发现自己的新地盘来了个人类,还听那些小妖说,要居住下来,他没有想到,竟然是季月。
玄天教位于南方偏西的一座大雪山上,这座雪山并不是常年下雪,而奇异的是,只有整个冬季大雪连绵不绝,而下完雪后到了夏天也不会融化多少,因此积雪越来越厚,雪山就此形成。
青玄带着季月总算到了玄天教,教里的一大堆的弟子全都出来迎接,东风雨以及甄教主闻讯出来迎接。
一位仙风道骨的挺拔男人从人群中走来,敬重的朝青玄抱拳:“辛苦师叔祖了……他……没事吧?”
“无碍。教主放心。”说罢抱着人去往季月的庭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些人只知道是师叔祖回来了,却不知师叔祖带回来的是何人。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猜测那个人是什么人。
刚刚待在甄教主身旁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喝道:“你们别议论了,都散了吧。师叔祖好不容易回来,你们就让他看到众师兄弟们练功偷懒?”
“哟,晖儿。这么不见得别人议论你的那个师叔祖?”一个像是三十不到的男子调侃他。这个男人算是教里元老级的人物,别看他只有三十不到的模样,然而他已经是一百多岁的老人了。他是开山弟子之一的东风雨。
“哪有,您别乱说。您就会说这些。”被唤作晖儿的年轻人瞪一眼调笑的男人,径直往偏殿走去。
晖儿姓莫,莫晖,是甄教主的唯一弟子,很是崇拜上官青玄,最好奇的是有关太师祖季月的事情,由于教里没几人真正见得季月,教里的弟子们越发好奇。
在玄天教,有一座神秘的宫殿,叫做幽冥宫,玄天教中的弟子都知道,幽冥宫很神秘,除了历任教主以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轻者逐出师门,重则丢了性命,虽如此,众弟子们仍是对幽冥宫很是好奇。
谁也不知道幽冥宫到底是何用处,也没人知晓幽冥宫里面住着的人是谁。
季月被青玄带到了幽冥宫,在床上睡的昏沉的季月,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处了。
从万兽山到玄天教不眠不夜的赶路赶了好几天,季月也就昏睡了好几天,期间没有醒过一次,但是病情却加重了很多。
刚放下了季月,让他躺着的这会儿功夫,周围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了。除了甄教主和方晓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晓怡也是开山弟子之一,是季月的师姐,也就是青玄的师伯;方晓怡已年过九十有八,并不是查师伯那样有青春永驻的武功,完全就是个慈祥的老太太。
甄教主安静的等候差遣,屋里的人都知道,现在这个昏睡在床榻上的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是张怀辛太上师祖的宝贝徒弟,谁也不敢大意。
一阵风呼的不知从那儿吹进来,等他们反应过来,在床沿边上已经出现了一位面象凶恶的男人。
“师傅。”方晓怡恭敬的问候。
“太上师祖。”甄教主也问候。
“请师公为师傅治疗!”青玄知道张怀辛一来就请求道,他知道师公一定不会放任师傅不管的。
张怀辛把住季月的脉门,又查看了些其他的,凶神恶煞的脸此时更显得恐怖。
看到师公那么难看的脸色,青玄也猜到了,季月的病非常的严重。
难道连师公也没有办法吗?
不,不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傅,阿月的病真的无药可救?”方晓怡哑着声音颤抖着问。季月在方晓怡的生命里不过就是那么几年,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现在变成这幅样子……
“现在没有办法彻底的根治阿月的病,老夫本来就打算让他回来,好治病。你们也知道,阿月不愿意,老夫没有办法……”就算是为师拼尽全力也无法解开暗魂锁。
季月从出生那刻就被人下了暗魂锁,暗魂锁是极为阴毒的东西,它会锁住被锁之人的魂魄,使其生生世世都受挫骨割肉般的痛苦,并且带有缩短寿命的咒术。
附带的咒术也是很难破解的,就算是张怀辛这样的绝世高人也无法破解,只能压制一下咒术的作用,压制是无法根本解决问题的,压制的了一时压制不了一生。
而季月已经放弃了生存,那么更不可能有缓转的余地。
“不……如果不行,我就用我的命去换!”青玄神色痛苦。是不是自己逼的他太紧,所以他才放弃自己的性命?
“您冷静点,一定会有办法的。”甄义忠说道。
张怀辛瞥了一眼青玄,说道:“老夫只能暂时压制住咒术和魂锁的力量,只要阿月在我们就一定可以想到解决办法。”看向甄教主,又说道:“你们去准备一些东西,快去。青玄,你出去。”
想要守着季月,但是现在是要救季月,只能忍着不安和痛苦,去等待。
青玄明白刚刚师公那眼神的意思,青玄苦笑:我无法放弃,真的无法放弃……我追逐了那么久是为了什么?就算师傅他已经完全把我忘了……也不放弃,你一定会重新爱上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浑浑噩噩的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张怀辛从房间走出来,青玄赶忙进去看季月。
此时的季月面色好了很多,但仍然是没有多少的血色。张怀辛只能暂时的抵制住咒术的力量,终是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凭张怀辛的能力,也是无法与锁魂咒抗衡的。
张怀辛这人自诩天下第一,没人敢称第二,除去张怀辛一身出奇的武功,在修道这一领域也是极有天赋,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张怀辛乃创教始祖,玄天教不过传至第五代,然,已经是江湖武林中名声显赫的教派。
在季月十岁的时候,玄天教已经名扬天下,被张怀辛带到玄天教时,季月不知道自己入教的是个什么教,只是知道,那个凶恶的师傅对自己很严格,也很温柔。
师傅对他什么都很严格,特别是武艺,严厉的让季月曾一度放弃练武。
季月的体质无法同普通人的比,极为脆弱,身体根基不稳,骨骼奇轻,显然是终身被病痛缠绕的命。
张怀辛不是先知,自然猜测不到,季月为何会如此,只是知晓他中了暗魂锁。
在季月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幽冥宫也就只有张怀辛和季月在住,能够进入幽冥宫的也就只有教主和青玄。
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屋子,熟悉的窗幔,季月思绪有点转不过来,而后迷茫的不知看着哪里。他目光飘忽,这里的一切,熟悉的让人难过。是了,他被上官青玄带回来了,回到了这座牢笼。
一股黑影出现在屋子里,转瞬幻化成一名男子,男子一头长长的黑发随意的束在身后,五官英俊,肤色雪白,在黑发的映衬下更是白的有些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季月说过,他不喜欢这样的肤色,很渗人。隐约记起这个男人,似乎与他有着奇怪的关系。他想继续记起些什么,而头疼让他不得不停下思考。
长发男子知道季月醒了,便去盛水为他洗漱。
“你……是漠容?”季月低低的声音让人听的不大真切,但是黑发男子还是听的很是清楚。
漠容,见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脑海中出现的一个名字,但季月不确定漠容是不是就是这个黑发男子。
感觉有些东西不见了,一片空白。
“阿月,你果然忘了。”漠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月,一手拿着毛巾给他轻柔的擦脸,动作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
忘了吗?季月偏开脸:“忘了……忘了也好。”他的记忆里关于这些人都忘得一干二净,即使有时候有着模糊的印象,想要仔细想起时,头疼欲裂,而胸口更是难受的像是被千斤鼎给压住,不能呼吸,不能移动。
轻轻的一句话,听在漠容的耳里却让他万般难受。想要说些什么,怎奈说不出,手中的毛巾滑落,惊的漠容赶紧拾起来,说道:“我去重新拿条毛巾来,等会儿上官青玄会过来的。”
听到青玄的名字,季月瞳孔紧缩了一下,这样的异样,没让漠容发觉。季月闭上眼睛,应声:“嗯。”
他又回到这里了,这回逃不开了,原本是打算一个人找个地方活着,安静的,然后平静的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月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转世都会受尽苦难,他没有勇气去面对以后的再次轮回。
这是私自留在凡间的惩罚。
仙妖之恋,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不容许的,只是,没有仙可以逃脱天劫。
原本被私自下凡的仙子带入凡尘,却被留在凡尘中,任其自生自灭,终得重返天界,却因留在凡尘之久而招来天谴,爱上一个妖,季月并不后悔,只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他了。他自己受尽轮回之苦,一直苟延残喘在人世间。
被剔仙骨最是残忍,然而季月不在乎。
他只为了那个人。
“柳浔……”呢喃着这个让人痛苦思念的名字,季月再次睡了过去。
门外的青玄和漠容黯然的推门进去,想必是两人听得到季月呢喃的是谁的名字。
柳浔,那是季月的噩梦,也是季月的救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文心中文小说;https://m.wenxiuzw.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院子里,在一颗榕树下面,有个少年被罚跪在那里。
季月跪在地上,已经跪了有两个时辰,师傅要他跪三个时辰。
旁边的漠容无表情的站着,在季月看来就是在看他的笑话,为此季月很气愤。
为什么季月会被罚跪在这里?
说到原因,就是季月的师傅,张怀辛气的动手打了季月并且罚跪在这里。
在书房的张怀辛,问来找他的甄教主:“阿月还是在跪着?”
其实他这是明知故问,季月还是很听话的乖乖的跪着接受惩罚,只是,心里可不一定接受这惩罚。
而张怀辛也清楚这一点,他气的就是这个,罚他也是无济于事。干脆不罚了,于是对甄教主说道:“罢了罢了,你去叫他起来吧。叫他来见我。”
对于这个明明那么小辈分却高的离谱的季月,甄教主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也没有挤兑季月的意思,便传达了张怀辛的话。
季月来到书房,书房是张怀辛教季月读书习字的专属书房,随处可见季月临摹的字画。
“阿月,来给为师看看。”张怀辛说道,示意季月坐到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乖的依言来到小栖用的小榻上,把鞋袜脱了,再把裤腿从脚跟提到膝盖上一点。
张怀辛叹了口气,走过去,拿出一瓶药,沾了些涂抹在红红的泛着青紫的膝盖上。
因为跪的时间过长,腿部到现在都还是麻痹的没有感觉。季月看着师傅叹气,心里的怨气少了一点,但是还是不想开口说话。
不是季月不想说话,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师傅绝对会把自己关在幽冥宫,不让出去。
不准去见柳浔。
张怀辛很心疼季月,膝盖都青紫了,但是为了打消他为了见到柳浔而跑出幽冥宫的念头,只能狠着心罚他的不听话。
“阿月,你知道那个柳浔是谁?你知道他是妖,人和妖是不可能的。为师绝不会让你出去见他。”凶恶的脸,配上这么个严肃的语气和眼神,绝对能够吓坏小孩子,但是季月头也没抬一下。没有丝毫畏惧张怀辛的样子。
“徒儿知道他是妖,是妖又怎么样?我喜欢他,您阻止不了徒儿的。”季月开口说道。抬眼看着张怀辛,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要我放弃,不可能!
“阿月!”张怀辛声音提高了一度,明显的不悦。向来张怀辛对季月虽不至于真的冷酷无情,但也冷淡,偶尔也会很温柔,但是在于柳浔的这件事情上明显让张怀辛非常不满。
如果说不知道季月那段时间去了哪儿,干了什么,那张怀辛也就不用这么强令季月不准离开幽冥宫了。
蒙雾森林,传说很奇怪很危险的森林,而守护森林的主人就是传说中的柳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怀辛不知道季月是怎么惹上那个柳浔的,竟然还爱上了那个妖。
柳浔,是柳树妖,有着千年的道行,一直待在蒙雾森林修炼,不曾扰乱过世间,所以没有人会不知死活的要去捉妖。
没人见过柳浔长什么样,也没有多少人类见过蒙雾森林,只是知道其方位。
季月竟然遇到了柳浔,难免他不会有害人之心。季月竟然还几次偷跑出去找那柳浔,这可气坏了张怀辛。
这回更是体罚了季月,然而,季月却并不知悔改。
张怀辛就怕季月被柳浔欺骗,不是张怀辛不相信修道的妖会有多善良,这世间有哪个是真心善意的?
脚没有那么难受了,季月站起来:“徒儿退下了”说罢便离开书房。全然不管师傅的愤怒。
回到自己的寝室,漠容就坐在季月的床上。
季月看都没有看漠容一眼,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漠容淡淡的瞥了一眼季月,下床来到季月身前。
“我一直都知道你去了蒙雾森林。”漠容声音里透着股阴狠,眼眸深邃的看着季月。那张白皙到几乎灰白的脸,有种恐怖般的惊悚感。
季月抬眼看向漠容,“那又怎样?你是要杀了我还是要杀了柳浔?”移开目光,伸手去够茶几上的茶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难道想要他死?”没有表情的脸上是势在必得的坚定,漠容想要得到季月,不管用何种方法。
快要碰到茶杯的手顿住,季月死死的盯住漠容!
没有谁能伤害柳浔,师傅不能,别人也不能,没人能够伤害他!敢伤害柳浔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你敢伤他的话我绝不会饶了你!漠容!”季月说的很冷酷无情。冷冷的眼神看着漠容,像是一头猎豹盯上了一只敢胆抢它食物的狼。
这种眼神,给漠容一种很可怕的压力,不是漠容不可抵抗,而是漠容震惊于,这个冷冷清清的季月竟然也会有这样的眼神。
漠容有一瞬间心悸,似乎很喜欢季月这样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就是想惹怒他,让他的双眼只看着自己,不管是仇恨的还是冷漠的。
只是一瞬,季月被迫的整个人被提起来,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然而,漠容就这么站在季月身前,却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季月就这么浮在空中,脚离开地面好几尺的距离,似乎很难受的憋着胸腔的一口空气,难以呼吸。
“你……,放开我!”季月满脸通红的死命挣扎,就像是脖子被人狠狠的揪住,而无法正常的呼吸。
漠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月,仿佛听不到他的话一样,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能够见到他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绝不能。”
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是漠容一直想要告诉季月的。一直都是容忍着季月和柳浔在一起,现在居然想要离开幽冥宫吗?离开这个唯一可以离季月近一点的地方?!离开他?!门儿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混蛋,漠容,……你咳、咳咳!”你想要阻止我?你阻止得了吗?
发觉季月真的快要溺毙过去,漠容一扬手,季月浮空的身体跌倒在地上,捂住胸口猛的咳嗽。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立刻就杀了漠容,但是季月打不过他,就算是拼尽全力也伤不了他分毫。
漠容很想去查看漠容受伤没,但是心中的愤怒阻碍了他的行动。
周围无形中形成了一层结界,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诡异之感;季月知道,这是漠容设的结界,没有人能够进来,也没有人可以看到或着听得到这里发生着什么,而季月也无法出去。
这个结界就是一个牢笼!
或许应该害怕,但是季月没有丝毫的害怕,他知道漠容不会伤害自己,但是,漠容绝不让自己心里好过。
漠容见季月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心里愤恨,他多么想毁掉他,却又总是心软,他杀不了季月,他是他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他,只有自己可以!
或许,他可以考虑把上官青玄杀了,那样就没有人会惦记着他的季月了。
想到这里,漠容那面瘫的脸,终于微微的勾起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却让季月感到恐惧。
伏趴在地面上喘息不稳的季月,看到漠容一步步走过来,心里紧张的直打鼓,想要退后,却发觉,身体又动不了了,不禁瞪向跟前的漠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没有看到季月那抗拒的表情,漠容还是面无表情的把季月拥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低下脑袋去吻闭着眼睛的季月。
看着季月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动,而他身体也是紧绷着,这样的季月很让人怜爱。漠容不住痴迷的看着怀里的人,这个人,是他认定的爱人,然而,季月却不爱他,就算是不爱,漠容也要让季月爱上他,哪怕把他囚禁。
这几天,季月人不见了,没有人发现他有出过幽冥宫,却奇异的没有见到在自己的寝宫里。上官青玄等人知道了情况均是大惊,张怀辛更是急的差点把幽冥宫都被烧了。
怎么可能找不到人,而季月根本就没有离开幽冥宫。青玄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便四分五裂!青玄双眼眯成一线,俊逸的脸上满是冰冷;站起身,便走出了季月的寝宫。
季月醒来时,发觉并不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而是在一个奇怪的虚空里,眼珠转了转,在转动脖子查看四周,这里是哪儿?
“阿月,你醒了。要不要喝点粥?我亲自熬得。”冷清的声音里却有着浓浓的关心,而那双总是注视着自己的眸子却让季月感到厌恶。
“你想要干什么?”季月并不回答他的话,质问他,死死的盯着漠容,仿佛漠容是那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想你也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吧。”漠容面无表情的脸,在烛光下更是苍白的吓人,他把端来的粥放到桌子上,来到被法力禁锢住四肢的季月身旁,伸手帮他把遮住了眼睛的少许发丝拢到一边。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就是漠容的住所,在幽冥宫中的一个小角落,在漠容强大的力量之下建筑的有好几层结界围着的虚空之中。
这个空间没人能够进来,自己也逃不出去。
煞白着脸,季月无力的任由漠容拥着,想着自己或许再也逃离不了了,可是好不甘心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带着热气的瑶柱粥送到嘴边,季月却很不给面子的把脑袋扭一边去。就像是任性的孩子,用最幼稚的方式反抗。
漠容只好哄道:“乖,吃点,不然你怎么能好起来呢。”说着把勺子往季月嘴边凑过去。
“……”季月不张口,也不说话。虽然身体的四肢动不了,但是嘴可没有被封住,他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更不想吃东西。
见季月怎么也不肯吃,漠容只好放下勺子,把那碗粥放回桌子上,拥着季月,漠容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季月的脸庞,声音低沉暗哑的说道:“阿月,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有什么不好?我除了身体没那么温热,有哪点比不上柳浔那个低贱的妖族?”
“阿月,你怎么能那么傻的相信,他会回来找你呢,他已经重生了,再也不是那个柳浔了;我问过冥界的冥王,柳浔下一世的轮回与你没有了一丝的关联,你何必到现在还念着他?”漠容如此深情表露,也没有让季月有一点的动容。
没有关联么?季月心里自嘲的想。
柳浔根本没死,而他们却骗自己说柳浔死了。那个笑的开朗明媚的柳浔离开自己了,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同情?你是在同情我吗?”调笑的看着漠容带着怜惜的眸子,季月却没有一点感觉,即使他的双眼已经看不清事物,眼前朦胧一片,可他就是不知道为何能从漠容眼里看出他不想看到的东西。只觉得,漠容太自作多情太偏执,也太可笑。
身体僵硬了一下,漠容的表情却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低下头狠狠的吻住那张唇,不顾一切的夺取怀中之人的呼吸和津-液。
被咬痛的季月痛呼一声,想要推开漠容,却推不开,不仅气急败坏的回咬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冷峻的脸上却有着泪痕,不仅让季月惊讶了一下:“你哭了?”
“你认为我会哭?”漠容赶紧把眼泪擦掉,一脸冰冷的看着季月。
“呵,错觉吧。”有一瞬的心疼,但是季月可不管是什么感觉,直接抛诸脑后。
此等表情,看在漠容眼里,却是怒从心生,不管季月愿不愿意,他的人永远都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
没几下就把季月给扒拉个精光,漠容满意的看到了季月羞红了脸,明知是被气红的,漠容宁愿相信他这是羞红的。
这次终于不再用那些幻术来让自己痛苦了?也不再给自己吃那些春-药了么?
季月嘲讽的笑着,嘲笑压在自己身上的漠容,想起以前,他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被幻术锁住,看那些漠容心里想象的画面,就感到胃部一阵翻涌。
是了,漠容就那么喜欢自己上他么,自己不上他,就要用幻术让自己永远都看着漠容幻想出来的,自己在干他的画面?!
你终于忍不住了要亲自来了?
“你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季月被迫着把双手拉过头顶,整个人躺在床榻上,莫名的一句话让漠容顿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漠容问道,手不停的在季月胸前抚摸,看着自己手指所过之处捏出红色的印记,感到很满意,伏下-身子,亲吻着季月的耳垂,口水沾满了耳朵,让耳朵显得很朵娇嫩可口。
没有躲避漠容的亲吻,也躲避不了,季月嗤笑:“我自己弄瞎的。”
“什么?!”漠容一听,大声的叫道。
“这样的话,就可以不用看到这一切了。”季月说道,眼里却有着淡淡的笑意。
“不!”漠容紧紧的抱住季月,怎么可以。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吗?为了不看到我,宁愿弄瞎自己的眼睛。
季月受不了了,他不想在被那种画面逼疯。当你一直的都对着那些幻影,你怎么也挥不开,就算闭上眼睛也不会消失的那画面,紧紧的攀,附在自己的脑子里,怎么弄不掉的时候,你就会想要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可这些都没有用!漠容的幻术太过厉害,季月根本就破解不了,也没有人能够破解的了!漠容是恶魔!恶魔!
在离开了玄天教之后,那些画面还是如影随行,几乎崩溃的季月只好弄瞎自己的眼睛,总算看不见那些画面了,可是那些声音老是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直到去了寺院,随着一位大师吃斋念佛才得以清净,后来才没有那些声音。
因此眼睛已经好不了,即使不是全辖,可也看不清楚东西。可以感受到光亮,眼前却总是一片浓浓的大雾,挥之不去,后来眼睛被一个医术了得的大夫治好了,却不是完全看得清事物,有时候会暂时失明,有时候会看东西模糊得很。
明知道季月会恨自己,漠容还是义无返顾的和季月结合,自己后面痛的要死,可漠容还是更在意季月痛不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堂堂的魔界的恶魔,却为了一个凡人而屈居身下,无不令魔界的众魔族唏嘘不已。而漠容却甘愿如此,只要是季月,哪怕是要他的命,漠容也会乖乖的奉上,然而却不是在这个时候。
待到季月解放后,漠容自己也纾解了,漠容后-穴湿腻,精-液不住的流出,沾满了床单。
此时,有人破除了自己的结界闯进来,来人正是上官青玄。能破除他的结界的人不是没有,青玄就是一个。
漠容看了一眼原本就受不得刺激的身体,因为高chao太强烈而昏过去的季月,挑衅的看向来人。
随手一抓就把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抓到了手里,只是一瞬,便把自己汗湿的身体裹住,再慢吞吞的把腰带系上。
“不愧是上官青玄,竟然能够找到的我住处。”漠容面无表情看向上官青玄,语气里全然是挑衅,也带着点赞叹的意味。
这个人是情敌,就算法力高强,那又如何,自己也不是弱者。
他们两人,该是时候了结了。
他谁也不爱,他只爱那个不在身边了的人。
他说:你会等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浔认真的答道:会的!一定会!
他擦掉眼泪也承诺:我也会一直等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柳浔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嘴角应道:我答应你,一定回来。
柳浔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的眼前,他只能大喊着:柳浔,柳浔!
声音撕心裂肺,闻者皆为他哀伤。
虚无的空间里,他在不停的喊:“柳浔,你哪儿去了?怎么不回来找我?
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
轰隆声不断,到处都是被打碎的假山和树木,这里刚刚就发生了一场争斗,而争斗的两人已经将战场从院子转移到了幽冥宫外,再由幽冥宫转移到了偌大的校场。
“为何不出全力?身为蛇妖之王,怎能容忍自己处于下风?”漠容冰冷彻骨的眼神紧盯着对面的青玄。
“处于下风?漠容,我上官青玄不杀了你势不为妖!你如此对季月,岂能放过你!”刚刚不过是考虑到漠容在季月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而迟疑要不要先留着漠容,听下属传来的只有蛇族才能懂的信号知道季月无碍,那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均是法力高强,修行了几万年的妖,要论实力是不相上下。
不断的攻击,不断的避开,几百个回合,两人都无法杀死对方;只得拼尽全力,双方都受伤严重。
没有人敢拦截他们,玄天教的弟子只能着急的远远的看着。非常好奇,那个漠容是谁,怎么会和季月扯在一起了。
张怀辛等人赶到校场,却无力阻止他们,一个个的急的团团转。
而莫晖更是着急,想到季月在漠容的虚空里,便一马当先的去了。
看到虚弱的躺在床上的季月,莫晖心里被狠狠的揪着。这个人,是太师祖。
太师祖在教里虽然人缘好,对他好的人一抓一大把,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开心,他从没有见过季月真正开心过。从见到季月的那一眼,莫晖就无可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人,这个只是比自己大一点点的人,隐忍的,卑微的,小心翼翼的爱着,他怕自己吓到了那人,是以,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莫晖不奢望自己能够成为他的爱人,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也就满足了。
而那些伤害了季月的人都得死,上官青玄,漠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都说他敬爱上官青玄,但是没人知道他其实是恨他的。凭什么上官青玄霸占季月,就因为他是季月徒弟?
凭什么他不可以?然而他必须隐藏着自己的感情,不被任何人发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的给季月清理了下,但是看到季月身上的红色暧昧的印记,莫晖红了眼。
偷偷的吻的下季月的额头,莫晖才把原本就瘦弱的季月抱回了幽冥宫。
上官青玄和漠容斗的你死我活,元气大伤,漠容只得逃离,青玄也好不到哪儿去,严重的几乎要魂飞魄散。
漠容毕竟是恶魔,恶魔生来就有很多的优势和力量,而青玄不同,他是纯粹靠修炼才有今日的强大,在先天条件上就输给了漠容。
再也战不下去,青玄狼狈的倒下去。
执着的过了,就是万劫不复。
漠容,上官青玄,你们终究都是个悲剧。
——
空旷的祭祀殿堂中央,巨大的法阵中泛着幽幽的绿光,法阵中盘坐着一身淡绿袍子的男子。
男子低垂着脑袋,看不清他的脸,绿色水藻一样的发随意的披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子俨然是在打坐。
四周寂静的没有一丝的风吹草动,就像是这里的一切都永远的静止了。
殿堂外,一只老虎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来,看到了殿堂中央法阵中的男子,速度极快的冲上去,嘶吼一声,危险的围着男子转了一圈。
“欢迎万妖之王的路歌,在下实属荣幸能够见得您一面。”话说的恭敬,可语气却不那么恭敬。
被称为路歌的老虎,虎眼锐利的盯着男子,随即一变化,一身黄衫的男子就立在了眼前。
法阵中的男子终于抬起脑袋,睁开了双眼,淡淡的问:“来此何事?”
对男子的不礼貌不尊重,路歌并没有在意,两人都是位高权重的人,没点气量怎么行。
“好歹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别忘了,季月还等着我们去救。”路歌冷笑,他就不信,这个男人会不在乎季月。
“哈哈哈!!!”就这么几句话?男子咧开嘴,大笑。
“有什么可笑的?!”路歌气急败坏的一个火球就扔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扬手,空气里无形中就形成了一个法阵,挡掉了路歌的火球。
“放心吧,只要你肯帮忙,月月不会有事的。”男子温柔的说道,说道月月。他心里就急切的想要立刻去见他,但是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还不能见他。
一想到,月月这些年来的痛苦,他就心如刀绞。
发觉男子脸色苍白,路歌及时的提醒他:“柳浔,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男子就是柳浔,那个再也不会回到季月身边的柳浔。
叮铃的声音在殿堂中响起,柳浔站起身,在所站的阵法中,表面立即化作了水面,柳浔赤-裸着的双足,立在上面,周围不再是殿堂,而是飘渺的虚空。
水面上倒映着柳浔的身影,伸出左手,淡绿的光芒汇集在手掌之中,柳浔蹲下-身体,手中淡绿的光芒便渗入了脚下的水面。
那些光芒就像是一滴水滴,滴落在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圈圈的小小的涟漪,扩散开来。
路歌出现在柳浔身旁,静静的等待着,脚下那能够看到季月情况的水平面。
然而看到的只是一间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上躺着的是季月本人,安静如斯。
路歌静立一旁,静静等待。
——
睁开眼,入眼的还是那纯白的帐子。
起身,被褥滑落,露出他的身子,只着一件内衫的季月掀开被褥,下了床。
冰凉的凉意由脚底传来,他走出去,长长的走廊外是大片的海棠花。
外面有着大大的太阳,和煦的风吹拂着他的额发。
他想起柳浔对他说:你喜欢雨天还是晴天?
他回答:都喜欢。
他隐约记得自己在偏僻的院子里偷懒,有条蛇盯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的他说:你是妖怪吧?你不怕这里法力高强的人收了你吗?
那条青黑的蛇吐着信子依旧看着他。
他又说:你如果变成人形,我就不告诉师傅,你是妖怪来过这里。
那条蛇于是变成了一个年轻男子。
他看着男子,男子的模样是模糊不清的,眨了眨眼想要看清,依旧是模糊的。
“师傅。”青玄的声音出现在身后,随即他看到了青玄站在一旁,他已经出现很久了,季月也站在此处良久。
“我想起来了。”季月突然说道。
青玄有些吃惊。
想起了?是想起了过去的记忆吗?
青玄心中此时有些难以置信,季月不愿想起那过去,抗拒着过去的一切,竟然会想记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这是福是祸,青玄,你那时怎么会认我为师呢?我的武功不高,哪怕是修习术法都一事无成。”季月抛出了这么个问题。
不是第一时间问他让他放弃,而是问了这样的问题,师傅,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青玄那时,法力都比季月高了不知多少。但是那时候的季月是不会记得的,又一次轮回,依旧回到玄天教,依旧是张怀辛带回玄天教。
“我每世轮回的记忆都会被封印,可总是会因为某个契机而记起来。今天,我记起了前几世。我好累……那些记忆压迫着我,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不可以死去,就算是为了我,为了柳浔。”青玄放弃了,他不敢奢望季月的回应,他无法看着季月去死!不管如何,他想要季月好好的活着。
“他就算是没有死去,那又如何呢?我已经不想再入轮回了。”季月说道,他坐下来,那走廊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暖洋洋的,他靠着那直立的梁柱,那柱子上清晰的留有被岁月刻印的痕迹,他垂着眼,无法看到他的眼眸,只是他转开头颅,盯着那阳光下努力绽放的娇花,伸手抚了抚那海棠花的绿叶。
花开花又落,他也会归于尘土。
因为他是已经残败的月季花。
季月,一株天界的月季花。
落入凡尘,风吹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跌入泥土。
“师傅。”青玄忍不住上前拥抱他,一如以前,亲吻怀里的人,不舍的放手。
“呜……别闹,现在不是以前,以前让你胡作非为,现如今,你不得改改?”季月有些恼怒,有些无奈。
季月因为青玄的手抚弄他的腰侧而战栗,青玄伸出舌头舔过季月的耳廓,怀里人立即软了身子。
“师傅,太久了,我想你。”青玄的眼神,是深渊,他想把季月拉入深渊,沉浸在欲望里。
被带回屋里,季月有些慌乱,抗拒青玄,却奈何不了青玄,急得眼角泛红,热泪止不住流下。
抗拒之语被迫吞入腹中,他被压在床上,被一波波浪潮淹没。
——
季月,想要见到你,亲吻你,轻触你的眼角,想要拭去你眼角的泪水。
季月,你记起来了吗?记起来了吗?可记得,我并未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将你从轮回中解救,我愿意失去一切。
“季月……”睁开眼看到的还是空旷的殿堂。
“你醒过来了,你刚才启动了阵法后就陷入了梦魇。”路歌的低沉声音传入耳中。
“不过,已经成功唤醒了他的记忆。下一世之后他将不再受轮回之苦。”柳浔站起身来,他已经可以预见季月的笑容。
“你既然决定了,我也就不再执着了,答应你的,我会做到。”路歌说罢,化作流光消失在他眼前。
他记得最开始遇见柳浔的时候,是季月受伤被人带回人界时见到的。
那一世,季月是人类皇族子嗣。
季月有两次轮回都是人族,且都是皇子。
皇子公主们在操场上学骑马,教官有些严厉,小小的季月身穿一身笨重的华服,不敢上马,只能看着皇兄皇姐们。
柳浔化作人类陪伴在季月身旁,作为一个小厮,心甘情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他路歌,躲在远处的树上,默默地看着。
被柳浔发现了。
授课完后,季月回了自己的宫殿。
“我想骑马,可是那些马我不敢骑。”季月稚嫩的脸上满是遗憾。
“那,我当马给你骑,别伤心了好吗?”柳浔宠溺的牵着季月的手。
路歌心想,这人真是有趣。
他知道,柳浔并非人类,而是妖。
“噢!跑快点,哈哈哈,驾!马儿快跑!”季月坐在柳浔背上,看起来是开心的很。
“哎哎哎,殿下,马儿好累了,休息一下吧。”趴在地上被当马骑的柳浔苦嘻嘻的求饶。
“好吧,柳浔,你对我最好了。”季月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不是要奖励我呢小月月。”柳浔要好处了,“不如,亲我一下。”指着自己的嘴巴。
小季月犯难了,亲还是不亲呢?虽然又不是第一次亲。
于是柳浔蹲在地上,而小季月弯着腰亲在柳浔嘴上。
懵懵懂懂,年少无知的季月在这一世又被柳浔拐跑了。
路歌曾记得,季月说,如果要永生永世如此轮回下去,他宁愿沉寂在归墟之中。
上天不公,他何以存于世间?
“我知道你。”柳浔在树下往上看。
他被发现了。
“上一世,救过季月的虎妖。”
“没错,是我,我叫路歌,初次见面,如有不敬之处还请海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想去接近他?”
“我本就与他有缘,何来接近之说。”路歌嗤笑,他听闻的柳浔是个不近人情的妖,却在季月面前是另一种脸孔,在他面前又是一种态度,真是有意思。
“想必,你也是为了他。既然如此,你也应当知道,他这一世,时日不多了。”柳浔想到这,面露苦涩。
“我有一个提议。”他说道。
是的,他与柳浔离开了季月,为了寻找解除季月身上的锁魂咒的方法。
季月依旧被带回玄天教。
整个玄天教充斥着一股哀伤,因为,季月死了。
莫晖跪在灵堂,亲眼看着季月的身体消散,似有若无的气息飞向天空不带一丝留恋。
上官青玄沉默的跪在前面。
没有哭声,没有任何人声,烛火摇曳,哀伤氛围持续的蔓延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了一个秘密,季月原来一直都在轮回,又到了季月死亡轮回的时候,将会忘记一切,忘记任何人。
季月,你不会知道,我爱你。
莫晖闭上眼,他思考着,他想要找到季月,守护他。
——
黑暗中,有个裹得严实戴着兜帽的黑衣人站在眼前,看不到对方的脸,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哪怕是气息都感受不到丝毫。
漠容的脸异常难看,他无法抵御那黑衣人的气势。
有些微的颤抖着,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
不过眨眼间,黑衣人已经消失,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男人声音:“漠容,你不止一次触犯戒律,魔王有令,你将永生锁于此处。”
话音刚落,无数似有若无的东西形成锁链缠住漠容,那白皙的肌肤被勒出淡色的红痕!
那锁链从四面八方伸来,像是触手,他无法逃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开我!我没有错!”漠容惨白的脸狰狞起来,如果无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禁锢他的牢笼,他就无法靠近季月。
他的季月,是他的,不能给任何人!
可是,被魔王锁在这里,他不甘心!
不甘心!
“啊啊啊——”漠容疯狂的挣扎,然而这样做使得那些缠住他的锁链实质化,更加让他动弹不得!
漠容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而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没有人听闻。
——
十五年后。
人界的某一处角落。
此时正直春季,万物复苏,百花齐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涓涓细流的小河里,一名少年光着脚丫,挽着裤腿,手中拿着鱼叉。
岸上有名少女指着水里游弋的鱼儿惊呼,那娇俏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哥哥,那一条,快快快!”少女指挥着,水里的少年镇定自若,手中的鱼叉就似那满弓待发的厉箭!
快!准!狠的刺下去!少年舒展了眉头,拿起鱼叉,一条还想蹦哒的鱼儿被牢牢钉在鱼叉上。
“哥哥好厉害!”少女看到那鱼,欢快的鼓掌。
“素素,今晚有鱼汤喝了。”少年说着走上岸。
“好哎!哥哥最棒!”叫做素素的少女笑开了花儿。
“不过,哥哥,我们偷跑出来,师傅等会儿肯定会骂我们。”
“怕什么。师傅要是打人,我替你。有我在呢。”
“哥哥真好,我想师傅不会狠心打我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师傅虽说很严厉,但是也很关心我们啊。
素素牵起哥哥的手,回家。
她的哥哥叫做季月,她叫做素素,没有姓氏,因为她是哥哥捡来的孤儿。而哥哥也是孤儿,但是他们都遇到了师傅,他们师傅是个算命先生,从小被带着走南闯北,一般都会在一个地方停留一到两个月,他们也都习惯了。
回到暂定的家,师傅已经在等他们。
他们的师傅是个白胡子的老爷爷。
“素素,月儿,疯玩那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庄舟子摸着白胡子,看起来气定神闲,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有素素知道,师傅是要训话了,肯定得唠叨好久。
“师傅,是我带素素出去的。”季月首先认错。
“我还不知道你?素素想出去贪玩,你能阻止得了?”说着瞪一眼素素。
“师傅~别责怪哥哥,我就是贪玩,求他带我去的,他才依着我……”素素愧疚的很。
“罢了,素素回自己的房间,月儿跟我来,有些事儿该是时候告诉你了,以及带你见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儿?
两人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季月心中因为师傅的这些话,隐隐约约的不安。
到底,是何事?
要见的人,是谁呢?
跟着师傅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的侧脸,师傅站在一旁,“主人,属下已经完成了使命。”
什么意思?
师傅怎么叫这个男人为主人?
“小月月,终于,见到你了。”对方正脸面向季月,此时的他却惊讶的瞪大双眼!
头好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月捂住脑袋,蹲在地上,脑海里涌出一堆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我叫你月月好不好?”
“不好。”
“就是月月嘛,你看这么叫你很贴切啊,你很可爱啊。是不是啊是不是?”
“我说不行。”
“月月,月月,可爱的月月。”
“噢!跑快点,哈哈哈,驾!马儿快跑!”
“哎哎哎,殿下,马儿好累了,休息一下吧。”
“好吧,柳浔,你对我最好了。”
“那……是不是要奖励我呢小月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季月松开手,缓慢的站起来,他的脸上毫无血色。
“……我这一世,又是轮回?”季月哆嗦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几世轮回都是这么个结果。
“你错了。这是最后一次轮回。”眼前的男子站在他眼前,发色变成了墨绿。
一如当初,他喜欢的颜色。
“柳浔……”真的是你吗?
“月月,是我。”柳浔抱紧他!
被紧紧拥抱的真实感让季月热泪盈眶,眼泪滚烫的让人安心。
可他觉得这太虚幻,即使被拥抱着,他无法想象,他爱的柳浔留在眼前。
花了好几天他才回过神来,这是真的。